本文目录一览:
- 1、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是哪首诗的诗句。
- 2、崔莺莺原文_翻译及赏析
- 3、比较《长生殿》和《牡丹亭》中杜丽娘和崔莺莺的形象异同
- 4、《西厢记》之崔莺莺
- 5、以《西厢记》中的关键情节为例,分析崔莺莺的人物形象。
- 6、唐朝的元镇的《莺莺传》与元朝的王实甫的《西厢记》有什么关系
- 7、莺莺传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
- 8、分析崔莺莺的形象(2)
- 9、《西厢记》中的崔莺莺为什么会被抛弃?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 10、《西厢记》中,崔莺莺很喜欢张生,为何却不敢大胆示爱?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是哪首诗的诗句。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出自唐代元稹的《莺莺传》,全诗如下:
诗名:《答张生》(一作明月三五夜)
作者:唐代崔莺莺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
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释义:
站在西厢房下等着夜晚降临,月亮升起,晚风把门吹得半开。
月光里映在墙上的花影来回晃动,是不是我等待的情人来了。
扩展资料:
这首《答张生》出自《莺莺传》,主要讲述张生对莺莺一见倾心,两人通过书信交换了心意,确定了关系,后来张生赴京应试,约定高中后回来娶莺莺,不料想科考失利,认为自己配不上莺莺,就滞留京师,后变心另娶她人,莺莺也另嫁他人妇。
张生对莺莺一见钟情后,写了情诗给莺莺,这首《答张生》是莺莺写给张生的回信,让自己的丫环红娘送给张生,是张生一看就明白了,这是莺莺在约他晚上过来,并点明会给他留门,到了晚上,张生依约过来,莺莺果然在等着他。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莺莺传》
崔莺莺原文_翻译及赏析
崔莺莺,小说、戏剧中的人物,生于河北博陵,最早出现于唐代元稹的小说《莺莺传》,《莺莺传》描写的是张生对崔氏始乱终弃的故事,文章的最后说“崔氏小名莺莺”,元稹的《莺莺传》为后代西厢故事之祖,金代董解元在《莺莺传》基础上作《西厢记诸宫调》,把张生对莺莺始乱终弃的事改编成张崔二人自由恋爱的故事,元代王实甫又在《西厢记诸宫调》的基础上作杂剧《西厢记》,王实甫的《西厢记》文词优美,人物形象塑造生动,遂使西厢故事广为流传,作为主角的崔莺莺也几乎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 崔莺莺 人物谜团 身份之谜
元稹所作《莺莺传》虽是传奇,但一般认为是带有自传性质的,张生就是元稹,莺莺是元稹曾经的恋人,元稹为了攀附权贵,最后娶了豪门望族的女子,而抛弃了昔日的恋人。女主角崔莺莺的身份究竟大致两种说法:一是寒门闺秀,二是 *** 。首先从莺莺的家庭状况:是有崔氏孀妇,将归长安。崔氏之家,财产甚厚,多奴仆。(崔母)其子曰欢郎,可十余岁。因此,我们知道莺莺之母郑氏为寡妇,生有一子一女,男为欢郎,已十余岁,女为莺莺「生年十七矣」,而且家庭的经济状况算是富裕,养有许多奴仆可供使唤。由此观之,崔家应非所谓的「寒门」。
《莺莺传》布下些许隐藏的线索,说明莺莺的来历并不单纯,这点我们不能忽视。
作者元稹为何要故布疑阵
理由有三:
一.当时几篇名著如「李娃传」、「霍小玉传」等,皆属于抬高女性地位的作品,而且女主角的身份都是 *** ,霍小玉曾自言:「妾本倡家。」作者的创作总是跟着时代风尚来走,因此当时有许多文人投入撰写关于 *** 的作品,《莺莺传》也是其中一篇。
二.《莺莺传》是元稹自身爱情生活之写照,虽然文中不时流露出炫耀其艳遇之心情,但也可见得他对女主角莺莺是存有愧疚之心的,否则不会透过莺莺之口说:「为郎憔悴却羞郎」以责备张生,不无自责之意。
三.虽是写艳遇,但元稹对女主角必有相当程度的感情,所以不愿明写其为 *** 身份,而以莺莺遵守礼教、是个闺秀作为幌子,美化她的身份,事实上,答案 已藏在文本之中了。
他这样刻意隐瞒莺莺的真实身份,其实蕴藏了多少对昔日恋人的爱与悔恨啊!这或许是元稹的难言之隐,不足为外人道也!
莺莺坟
生平 王实甫《西厢记》里的崔莺莺是相国小姐,她深沉、含蓄,既有外在的凝重,又有内在的 *** 。封建家庭的教养,无法完全窒息她内心的青春情感。她不由自主的对张生一见倾心,月下隔墙吟诗,大胆地对张生吐露心声,陷入情网之中而不能自拔,饱尝着相思的痛苦。同时她也越来越不满于老夫人的约束,并迁怒于红娘的跟随。老夫人当众许婚,后来又出尔反尔,既赋于崔,张的婚事以外在的合理性,又赋于崔、张爱情以内在的合理性。正是这种内在和外在的合理性,成为莺莺敢于冲破老夫人的约束,决心对张君瑞以身相许的潜在动力。但是,冲破内在心理的樊笼毕竟比冲破外在人为的约束还在艰难,于是就有了莺莺的“闹简”和“赖简”,其中莺莺所表现的“假意儿”,不仅是为了试探红娘是否可靠,张生是否真心,更重要的是披露出崔莺莺战胜传统的教养、女性的禁忌所应有的反复和艰难。长亭送别时,莺莺既忧虑张生考试落第,婚事终成泡影,更担心张生考取后变心,另就高门,自己被弃置,承担著如此沉重的精神重压。
《西厢记》深刻地揭示了崔莺莺的恋爱心理,即想爱而不敢爱,不敢爱却不由得不爱;并且细致地展现了她内心的强烈要求逐步压倒、战胜外部的压抑、传统的禁锢和心理的樊笼的全过程。
与自身的封建礼教烙印作斗争
老夫人毁约后,张生一撅不振,此时莺莺明明思念张生,让红娘去探望,但当见到红娘带回张生的简贴时,又“忽的波低垂了粉颈,改变了朱颜”,怒斥红娘说要告过夫人,打下你个小 *** 下截来。”待红娘说要将简贴儿交与老夫人时,她又道:“我逗你耍来”,并急切地询问张生的情况。这种有辱于小姐身份的言行,是“欲”与“礼”的斗争。她在红娘面前遮掩,而内心又忍不住牵挂张生。 但她对张生的爱恋,一开始却是胆怯和动摇不定的,一方面她具有少女的情感和欲求;另一方面,她作为一个相国小姐又是在那样的母亲的管教下成长起来的,同时又接受过较多的封建道德教育,这就构成了她思想和行动上的矛盾。她回答张生的那首诗“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表达了她不甘寂寞的苦闷心情,同时也流露了她对异性的渴望。在“听琴”的时候,她被张生琴中热切的呼唤深深地感动着,以致于泪水涟涟,但是她又没有勇气与张生见面。此时在她的心中,封建礼教的束缚和对张生的爱恋激烈地冲突著,最后爱情终于战胜了礼教。因此当她接到张生的情诗时,终于大著胆子写了一首题为《明月三五夜》的回诗,约定张生于十五日晚上相会。“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凝是玉人来。”短短二十个字,标志著莺莺决然走上了叛逆的道路。
紧接着的 “赖简”中她出言道:“我在这里烧香你无故至此,若夫人闻知,有何理说!’,“若不看红娘的面,扯你到老夫人那里去,看你有何面目见江东父老?’, “万一夫人知之,先生何以自安”三句道白,无一不提到老夫人。虽然此刻莺莺是远离老夫人的,但老夫人的威严却依然笼罩在她周围,使她产生了一种恐惧感。再说,直到此时,她也还没有充分的理由完全相信红娘,这也是促使她变卦的原因之一,而她的这次变卦又是出于不得已的。因此当她看到由于自己的所做所为,使张生相思成疾,病得快死时,便打消了一切顾虑,采取了一个大胆的行动,深夜主动去向张生表示慰问安抚,表达爱情。至此,莺莺的叛逆性格终于达到了高峰。
除了叛逆的性格以外,在莺莺身上还体现了我国妇女所共有的一些其他品质,美丽、敏慧、深情、善良、温柔,才华横溢。她爱上了张生后,对他一往情深,温柔体贴。这是作者所看到的并赋予的剧中人物所具有的中国封建女子的典型美德。
崔莺莺的诗文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唐代·崔莺莺《答张生(一作明月三五夜)》 答张生(一作明月三五夜)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自从销瘦减容光,万转千回懒下床。不为傍人羞不起,为郎憔悴却羞郎。——唐代·崔莺莺《寄诗(一作绝微之)》 寄诗(一作绝微之)
自从销瘦减容光,万转千回懒下床。 不为傍人羞不起,为郎憔悴却羞郎。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唐代·崔莺莺《告绝诗》 告绝诗
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查看更多崔莺莺的诗文>>
比较《长生殿》和《牡丹亭》中杜丽娘和崔莺莺的形象异同
在我国古典戏剧文学中,有许多富有魅力的女子形象,崔莺莺和杜丽娘是其中比较光彩夺目的两个。二者形象有许多相似之处,但同中有异。比较其形象不同,对于我们把握这两个人物形象和对该两部作品的认识和解读有很大帮助。进而有助于我们了解两位女子形象所产生的文化背景和时代意义。
一崔莺莺与杜丽娘形象的几个侧面
(一)情爱意识觉醒
莺莺爱情意识的觉醒是由佛殿初遇张生开始的。在这之前的莺莺只是一个有着“淡淡闲愁”“隐隐哀怨”的怀春伤春少女形象。如上场时唱词:“可正是人值残春蒲郡东,门掩重关萧寺中,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虽存“不甘幽闭的一腔热情怨气”,可面对母亲“汝为女子,不告而出闺门,倘遇游客小僧私视,岂不自耻!”的责斥,只有“立而谢言曰:‘今当改过自新,毋敢再犯。’”。她的“往常但见个外人,氲的早嗔;但见个客人,厌的倒褪”的乖性儿,正是这种教养的结果。但“自见了张生,神魂荡漾,情思不快”。这时的莺莺在内心已起了某种变化,或者说是初恋少女所特有的那种既惊又喜既盼又怯的矛盾心理。“从见了那人,兜的便亲。”而“临去秋波那一转”则是她与张生一见钟情时的心电感应。这又成为其性格发展的一个开端。
丽娘情爱意识的觉醒始于“游园”,由春情惹动情丝:“似这般花花草草惹人怜,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进而引起一场春梦,在梦中虚幻了一个理想情人柳梦梅形象。“年可弱冠,丰资俊妍”,“千般爱惜,万种温存”。这也成了其性格发展的一个转折点。在此之前的丽娘是一标准的封建淑女形象:文静柔顺知书达礼。用丫头春香的话:“看她名为国色,实守家声。嫩脸娇羞,老成尊重。”“游园”之后,“忽慕春情”,嗟叹欷嘘。“惊梦”之后,更是心摇神荡。“行坐不宁,自觉如有所失”。此后的丽娘在争取个性解放和爱情自由及婚姻幸福的道路上表现得更加率真而大胆。
可以说莺莺的意识觉醒的进程,其特点是“由人生情”,决定了其恋爱对象的特定性。张生是莺莺眼里的情人:“外像儿风流,青春年少;内性儿聪明,冠世才学。”而丽娘则没有这样的幸运,在她的现实生活当中,从未有过年青的男子,更不可能有这样的“好事”发生。而自然之情是不可避免和不可遏制的,她只能在自己的潜意识中向往爱情,故而由“情”生梦,梦中有“情”。由此也决定了其对象的不确定性。柳梦梅只是丽娘梦中的情人:“年少多情”,“可意书生”。张生即张生,“跑不掉”,变不了,可捉摸。而柳梦梅则不一定是柳梦梅,甚至于可柳可梅。即便这样,仍是不可求,而梦境又是不可复制不可捉摸的。可见丽娘所受的束缚和压迫之深,其生存环境较之莺莺更为残酷。
(二)热烈向往爱情
莺莺的内心是热情而灵动的,但由于其出身及教养的影响,她丰富的内心世界都被外表的矜持和娴静所掩盖。惯于虚假掩饰的莺莺,在张生出现之后,便常于不经意间,在“假”的背后透出那么点“真”来。而其“多抱怨”,正是其丰富感情的自然流露。对爱情的热烈向往和与张生走近的愿望一次次落空,使她产生难以抑制的不满和怨恨。这种不满发泄的对象首当其冲的是在她身边走动最多的红娘:“但出闺门,影儿般不离身。”其次是对老夫人:“俺娘也好没意思,这些时直恁般提防着人。”“小梅香服侍的勤,老夫人拘系的紧。”当老夫人“着莺莺做妹妹拜哥哥”时,她更是对“这即即世世的老婆婆”怨恨至极,一离席便道:“俺娘好口不应心也呵!”“毒害得恁么!俺娘呵,将颤巍巍双头花蕊搓,香馥馥同心缕带割,长搀搀连理琼枝挫。”怨恨达到了控诉的地步。连她“兜的便亲”的张生也怨恨到了:“秀才每从来懦。”骂道“闷杀没头鹅”。外表平静的莺莺,内心却扬着巨大波澜。用红娘的话:“对人前巧语花言,没人处便想张生,背地里愁眉泪眼。”可见莺莺内心承受着的巨大痛苦。
如果说莺莺的苦痛为人所知,怨恨有处发泄的话,丽娘内心的痛苦则是非但“此恨有谁知!”,更加有些“不知该恨谁了!”不论对父母对丫头,还是对她内心并不敬重的老师,她都无从去恨。她的痛苦不幸非个人因素使然,而是来自于她所处的环境——她无法跨越的樊篱:有形和无形的束缚。她的爱美的天性和对自然对生命的热爱同扼杀她天性的生存环境严重冲突。她的“潜愁幽恨”是无可排遣的:“没乱里春情难遣,蓦地里怀人幽怨。”“俺的睡情谁见?”“迁延,这衷怀哪处言!淹煎,泼残生除问天!”“在幽闺自怜。”“白昼闲眠”作为丽娘不满于现实的消极对抗,尚出于自发。“寻梦”之后,丽娘对现实的冷酷有了更清醒的认识,反抗更为自觉。虽仍不免于消极的忧郁终至病体不支,但却表现得异常沉着从容。
(三)“孤注一掷”抉择的莺莺与“毫无指望”等待的丽娘
与张生的私下幽会,在莺莺是一件极富勇气而冒险的事,是她在深思熟虑(其中许多猜疑假意儿和变卦)之后作出的重大决定。这一步一旦踏出,便是覆水难收,是对是错,都容不得回头了。莺莺内心是坚决的,托红娘捎话给张生:“好共歹不着你落空”,可在行动上,又迟疑不决。一是她需要超越自己,在内心“情”与“礼”的抗争中,挣脱“礼”的束缚。二是她所受的教养和所处的地位,使她矜持而又爱惜自己,深知自己“千金之躯,一旦轻掷”的后果。其中包括对张生是否靠得住所持的怀疑态度。三是她对红娘抱有戒心。红娘“行监坐守”的身份和丫头地位,都使她心存顾虑。可少了红娘这个“擎天柱”她又束手无策。“谁肯把针儿将线引,向东邻透个殷勤”。“怎得个人来信息通”,除了红娘,还能有谁呢?她最终认定了红娘这个“撮合山”,甚至于肯放下小姐架子,来个“侍长拜奴婢”。将此决定付诸实践,又是她向着“锦片般前程”迈出的第一步,虽然是出于对“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失望而不得已的先“做下来”,而实际上是将老夫人设置给他们的难题“加工”后又抛给老夫人。事已至此,是“出乖弄丑”,辱没相国家谱;还是“撋之以去其污”,使其合法化,就看老夫人“英明”与否了。
如果说莺莺在争取个人爱情和婚姻幸福上有较大的机会和主动权的话,那么在丽娘那里,这种爱情的美满和婚姻的幸福,则成了“无可指望”的等待。当然,美满的婚姻并非一定等不到,重要的是,丽娘对爱情婚姻幸福生活的向往是已经历了从压制到反弹而后达到加强的程度。“对于人类绝对自然的事情加以压制,其结果往往是加强,甚至是病态的加强。”(刘达临《中国文化性文化》)丽娘本来到了对异性比较敏感的年龄,可在她生活里没有一个可以让她产生好感的异性(她生活的空间其实极其有限)——更不用说心生爱恋了。由剧情不难看出,丽娘青春被耽搁,其首要因素,来自于杜父的私心和顽固。作为独生女的丽娘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她的柔顺文静端庄娴雅,知书达礼才貌端妍,给了“以无男嗣为憾”的父母最大的安慰,因而在她身上又加重了一层对家族未来的期望。丽娘自身又是一个在父母跟前极能承欢膝下侍亲至孝的乖女儿。《训女》一出中首次出场,“(旦跪介):‘今日春光明媚,爹娘宽坐后堂,女孩儿敢进三爵之觞,稍效千春之祝。”喜得杜父笑逐颜开:“生受你。”和莺莺与老夫人对立的关系不同,丽娘能与父母的关系保持得极为融洽(哪怕只是表面的融洽)。看她边进酒边道:“爹娘万福,女孩儿无限欢娱。坐黄堂百岁春光,进美酒一家天禄。祝萱花椿树,虽则是子生迟暮,守得见这蟠桃熟。”多么善于体贴!多么叫人受用的宽心话!丫头春香的话不假“看她名为国色,实重家声。嫩脸娇羞,老成尊重。”这样一个“四角俱全”的好女,身为父母,又怎会让她轻易嫁人呢?所谓“古者男子三十而娶,女子二十而嫁”,只是他要留女儿多陪伴身边几年的私心的冠冕堂皇的藉口而已。因而他坚持说“女儿点点年纪,知道个什么呢?”“一个娃儿甚七情?”。从他为丽娘延师的动机不难看出,“谢女班姬女校书”是他对丽娘的最高期望,“刺绣余闲,有架上图书,可以寓目。”是他为丽娘安排的“合理”生活,以便“他日到人家,知书知礼,父母光辉。”这样三年五载耽搁下来,杜丽娘“早成佳配”的愿望终是落空。在“毫无指望”等待中的牢笼般的生活和“生生死死随人愿”二者之中,杜丽娘显然是向往着后者的。“待打并香魂一片,阴雨梅天,守的个梅根相见。”“难道我再到这亭园,则争的个长眠和短眠!”“短眠”难再,丽娘最终只能选择“长眠”。
(四)“逾矩”后的莺莺与“回生”后的杜丽娘
冲破礼教精神束缚的莺莺在跨越“雷池”之后,一反往日的矜持和娇羞,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大胆和不顾一切。陶醉于爱情滋润中的莺莺,不仅“出落得精神,别样的风流”,且表现出向日未有的“语言恍惚,神思加倍”,如此为爱情冲昏头脑,忘乎所以的表现,自然都落在“心数多,情性诌”的老夫人的眼里。爱情尚未合法化的莺莺,不但不争个“天长日久”,反而有些“奴为出来难,叫郎恣意怜”的意味。这使常“提心在口”的红娘也有怨言:“则合带月披星,谁着你停眠整宿”。莺莺毕竟太疏忽了,竟不知危险正逼近:“拷红”一节势在必然。莺莺于事发后第一个反应竟是求助于红娘:“好姐姐,遮盖咱!”但这里的莺莺毕竟不同于以往作品中的莺莺,在她念出“月圆便有阴云蔽,花发须教急雨催!”时,虽心中无计可施,但已是镇定下来了。“阴云”虽是对“月圆”的破坏,可“急雨”对于“花发”却未必全是坏事:急雨虽可摧残“初发之花”,可因了“急雨之催”,再发之花会更有生命力。东厢事发,反倒是卸下了她心中的一个包袱。对崔张的爱情,是向前推进了一步。既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辩证,又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喜悦。
如果说“逾矩”后的莺莺表现得大胆而少有顾虑的话,“回生”后的丽娘则表现得近乎矫情而顾虑重重。与柳梦梅结为夫妇本是情理中事。为他而死,又因他而生,本已是“恨相见得迟”了,当所有魂牵梦绕的一切一下子都到了跟前,一切都如愿以偿时,丽娘又变的矜持娇羞起来:“古书云‘必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话连柳梦梅听了都不免好笑:“目前虽不是钻穴相窥,早则是钻坟而入了。小姐今日又会起书来。”丽娘自有“道理”:“前夕鬼也,今日人也。鬼可虚情,人须实礼。”原来“做鬼”只是成就姻缘的手段?(也是作者的手段)。原来“死生为之”的“儿女私情”不抵“父母之命”?倒怪秀才“直恁急色”。不过以下的解释倒是令人为之动容:“不是俺鬼奴台妆妖作乖。半死来回,怕的雨云惊骇。有的是这人儿活在,但将息俺半载身材,但消停俺半刻情怀。”原来“劫后余生”的丽娘,犹自惊魂未定,害怕一切来的急,又失的快。丽娘的宛转深情,尽见于此。丽娘重做人重又受的约束,亦见于此。“曲成亲事”,只是以免“事露”而采纳道姑之言的权宜之计。
(五)莺莺的“离愁别恨”与丽娘的“离情别绪”
莺莺与丽娘都在初尝了爱情的甜蜜之后又承受了与心上人别离的痛苦。但痛苦的程度和内容有很大差别:在莺莺是别恨离愁;而在丽娘这种离情别绪则要淡得多。首先:别离的因由不同:莺莺与张生是被迫别离,是为了张生考取功名而不得已送他上路。最不情愿的是莺莺。丽娘与梦梅的别离则是因丽娘挂念父母安危而送柳郎上路。较不情愿的是柳梦梅。其次:行程的目的地不同:张生是去往天子脚下,脚根无线;柳郎是去向父母身边,自有约束。第三:离别时间长短不同:前者长离,后者小别。第四:对别离后的担心不同:莺莺的顾虑较丽娘要多出许多:怕“一春鱼雁无消息”;怕“金榜无名誓不归”;怕张生“停妻再娶妻”;怕他“见了那异香花草,再似此处栖迟”。而丽娘只是挂念梦梅的“途路孤栖”。莺莺的愁恨要格外地深:一见安排着车儿马儿,“不由人熬熬煎煎的气;”恨别离:“但得一个并头莲,煞强如状元及第。”蔑功名怨母亲:“‘蜗角虚名,蝇头微利’,拆鸳鸯在两下里。一个这壁,一个那壁,一递一声长吁气。”全不想“新状元花生满路,好夫妻似水如鱼。”丽娘期盼的心情分外的切:“秀才郎探的个门楣著。报重生这欢声不小。”哪曾料“转眼乞丐路人皆谤”“杜平章吊打状元郎”。莺莺的一桩桩细交代情深意真:“到京师服水土,趁程途节饮食。顺时自保揣身体,荒村雨露宜眠早,野店风霜要起迟。鞍马秋风里,最难调护,最要扶持。”丽娘的交待简单:“柳郎,那里平安了便回,休只顾的月明桥上听吹箫。”莺莺是遥想着相思悲苦:“虽然久后成佳配,耐时间怎不悲啼?”加重离愁;丽娘则展望着相逢喜乐:“去时冷落些,回来报中状元呵”冲淡别情。
(六)大团圆结局时的莺莺与丽娘
莺莺在与张生重逢之前,已是饱尝相思之苦,又遭郑恒谎言毒计之伤,(郑恒谎称张生赘婿卫尚书家。)复受赘婿郑恒几成事实的惊吓(郑恒已是打扮得齐齐整整,准备着做女婿了。)因而即使张生衣锦还乡,“见将着夫人诰勅,县君名称”,又怎生“欢天喜地”。“春风得意”者,惟有张生。莺莺内心,已是渐趋于沉静。或许莺莺心中,“高中状元,志得意满”的新郎已有别于往日“文魔秀士,风欠酸丁”的张生。莺莺自张生回来几乎没怎么说话:“不见时准备着千言万语,得相逢都变做短叹长吁。他急攘攘却才来,我羞答答怎生觑?将腹中愁恰待伸诉,及至相逢一句也无,只道个‘先生万福’”。可见莺莺是难以短时内摆脱心中曾经受的失望和惊吓造成的阴影的,也难于短时内消除与张生的隔膜。一个“先生万福”将她与张生之间亲密无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开了。功名和爱情对于莺莺并非是完全统一的:张生不中状元,没有与她成亲的资格;张生考中状元,又怕他“停妻再娶”。而最终“夫荣妻贵”的结局,虽是取得对抗封建家长的胜利,可并不能让莺莺大喜过望,这同以前的莺莺是一致的。
相对于莺莺大结局时“趋于沉静”的表现,丽娘在大结局中则表现出了“大悲”之后的“大喜”。其喜有四:一喜鬼门重生;二喜佳配得成;三喜夫婿高中;四喜亲人相逢。此时的丽娘真个是心满意足欢天喜地。喜不自禁的丽娘表现出才思敏捷对答如流的激情。当杜宝恶语中伤道:“鬼乜邪,怕没门当户对,看上柳梦梅什么来!”时,杜丽娘笑道“是看上他戴乌纱象简朝衣挂,笑、笑、笑,笑的来眼媚花。”有些自鸣得意:“爹娘,人间白日里高结采楼,招不出个官婿。你女儿睡梦里鬼窟里选着个状元郎,还说门当户对!你个杜杜陵惯把女孩儿吓,那柳柳州他可也门户风华。”最后要柳郎“拜了丈人罢!”时,更是兴奋异常妙语连珠:(扯生介按生肩介)“呀、呀、呀,你好差。好、好、好,点着你玉带腰身把玉手叉。拜、拜、拜,拜荆条曾下马。(扯外介)扯、扯、扯,做泰山倒了架。(指生介)他、他、他,点黄钱聘了咱。俺、俺、俺,逗寒食吃了他茶。(指末介)你、你、你,待求官,报信则把口皮喳。(指生介)是、是、是,是他开棺见椁湔除罢。(指外介)爹、爹、爹,你可也骂够了咱这鬼乜邪。”我们不奇怪丽娘的一反往日愁苦和压抑,变得欢快而开朗,这其实才是原原本本的丽娘。有了“敕赐团圆”这样的最大的合法化和荣耀,既获得了与父亲对抗的巨大优势,又如愿以偿地光耀门楣。在当时及后来人们眼里都不失为最圆满结局。
二两者形象折射出的时代特征
《西厢记》产生的元代是一个“整个社会思想失去重心和平衡的混沌时代”。(彭茵《元代两性文化探析》)元代初期,由于刚刚脱离奴隶社会形态,蒙古族统治者尚未确立严密的礼法制度。对中原文化不理解和持排斥态度的元蒙贵族又未能主动接受在中原占据统治地位几千年的儒学思想体系。在对思想的钳制和禁锢方面失于严密。朱元璋在总结元亡教训时指出“耽于逸乐,循至灭亡,其失在于纵驰。”(朱元璋《典故纪闻》卷二)传统纲常观念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削弱。“昔全源氏之南迁也,河朔土崩,天理荡然,人纪为之大挠,谁复维持之者!”(刘因《翟节妇诗序》见《静修先生文集》卷二)元代文化政策的相对宽松,为大量反映现实的作品的产生提供了可能。《西厢记》这样为历代统治者所禁毁的作品就是在这样的时代大背景下产生的,而且是“天下夺魁”。作品以严格的现实主义创作出崔莺莺这一生动的艺术形象,莺莺对张生的顾盼之情、“非礼”举止和在追求爱情上表现出的大胆和顾虑颇为真实可信。作品中热情歌颂了“愿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的主题,以女主人公莺莺的选择来对抗传统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封建婚姻和门当户对的封建门阀制。
《牡丹亭》创作的明代,统治者一开始就在总结前朝灭亡教训的基础上,加强了文化思想上的统治,用程朱理学规范知识分子的思想。“使天下之人读其书,由其教,行其道”以“维人心,扶世教” 。明代文网森严,屡屡兴起文字狱,迫害那些心怀芥蒂的文人,使他们在创作中顾虑重重,免触时忌,惧怕因文字而罹祸。明中后期经济进一步发展繁荣,带来社会意识的巨大变革。汤显祖作为以“情”反“理”的信奉者、实践者和传播者,以《牡丹亭》扩大了“情”的影响。在《牡丹亭》题词中道:“第云理之所必无,安知情之所必有耶!”宣扬“真情至性”,反对理学对人们身心的束缚。作品以浓郁的浪漫主义创作出了杜丽娘这一艺术形象,通过“梦境”与“冥界”的巧妙处理,使丽娘越出“现实与世间对她的人身与精神约束,成全一个无限自由的空间与境界”,(孙绍先《浪漫艺术装点的“性梦”》从而大胆获取美满的爱情。这样既逃脱了森严的道德检查,又获得了主流道德原则的原谅。作者在篇首题词中又道:“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黄淑素《牡丹记评》中也道:“丽娘妙在死去三年,又得复生。后之人能死,不能生”。都指明了杜丽娘这一形象的现实意义。杜丽娘与束缚她的社会环境的矛盾,表现了“情”与“理”的尖锐对立。
元代统治者伦理纲常观念的相对淡薄,使得妇女所受的压迫和束缚相对减轻。《元史·烈女传》:“女生而处阖闼之中,溺情爱之私,耳不聆箴史之言,目不睹防范之具,由是动逾礼则,而往往自放于邪僻矣。”正是有感于女子放任越礼的“世风日下”之叹,也是社会现实状况的真实反映。作为游牧民族的元蒙民族征服中原农业民族,“是处于父权制初级阶段、妇女地位较高的民族对父权制非常发达、妇女地位较低的民族的征服,所以这种征服非但没有引起妇女地位的普遍降低,反而有些许回升。”(闵家胤主编《阳刚与阴柔的变奏》)“历来控制社会思想的儒学理学的两性观念在异族统治下失去了固有的威慑力量。”传统的“男尊女卑”的观念在元代杂剧中显示出某种程度的削弱。作为男性的张生不同于任何时代男性,不再对女性采取 “俯视”态度,甚而转为“仰视”的态度。莺莺在“情人”张生眼里无疑是完美无缺且独一无二的。佛殿初遇,张生便“魂灵儿飞在半天”,视莺莺“南海水月观音现”,在短时内将莺莺看了个仔细。到后来“佛殿联诗”,更是为莺莺的才情所折服,“早是那脸儿上扑堆着可憎,那堪那心儿里埋没着聪明。”而“把相思再整”。张生对莺莺的迷恋首先源于莺莺的美貌,但又不停留于美貌,还有性格和才情方面的魅力。这就又别于其他父系文化阶段内受制于男子性审美欲求的对女性的审美。莺莺眼中的张生,除了“学得来一天星斗焕文章”,还有“脸儿清秀身儿俊,性儿温克情儿顺”,即他们彼此吸引的除了对方的相貌和才情外,还有彼此性情相投。较之一般意义上的“郎才女貌”,(包括柳梦美梅与杜丽娘)有很大的进步性。这些都带有元代的鲜明特征。
宋明理学经由二程的“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到朱熹的“存天理,灭人欲”,发展到明代,已经到了愈演愈烈的地步。对女性之束缚也达到空前。表现为“维护风化”对妇女说教的书籍的增多。贞节牌坊之多,“视前史殆将倍之”。《牡丹亭》通过塑造杜丽娘这一形象,深刻的反映了青年妇女内心深处的痛苦以及对美好理想的向往,在女性世界中引起格外强烈的反响。据蒋瑞藻《小说考证》引述《花朝生笔记》云:“广陵才女冯小青,遇人不淑,二年而卒。生前曾作绝句云:“冷雨幽窗不可听,挑灯闲看《牡丹亭》。人间亦有痴于我,岂独伤心是小青。”可见杜丽娘这一形象对她内心的震撼。同样例子还有汤显祖《哭娄江女子二首有序》中云:“娄江女子俞二娘,秀慧能文词,未有所适。酷嗜《牡丹亭》传奇,蝇头细字,批注其侧。幽思苦韵,有痛于本词者。十七惋愤而终。”同是《小说考证》这部著作,又引《磵房蛾术堂闲笔》云:“杭州女伶商小玲,有所爱,而‘势不得通,遂郁郁成疾’。同丽娘类似的命运,使她每次演出《牡丹亭》传奇,便完全将自己融入角色,感同身受,‘缠绵凄婉,泪痕盈目’,一日演至《寻梦》,唱到伤心处,不觉扑地而气绝。”可见杜丽娘这一形象具有的深刻的现实意义。
表现在作品中的男女主人公对待功名的态度与表现在现实社会中的作者对待功名的态度是相一致的。《西厢记》中,莺莺对功名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蜗角虚名,蝇头微利”。就是张生,栖迟于莺莺身边也是他情愿的,不是老夫人逼迫,考取功名一事早被他忘在脑后了。崔张对于功名的态度受制于作者的态度,又与作者境遇密不可分。王实甫创作《西厢记》的时代正好是科举制废止时期,元代统治者重吏轻儒,“俗儒之无用,今可弃也”(元陆文圭撰《墙东类稿· 送冯伯亨序》)科举制在元代的的一度废止,使“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的文人理想破灭,“末俗由来不贵儒,小夫小妇恣揶揄”的社会地位,使大批知识分子沉郁下僚,沦于社会底层。不管王实甫是否有意于功名,现实社会都不会给他仕进的希望。《西厢记》中,王实甫也流露出对进身无门现状的感慨:“才高难入俗人机,时乖不遂男儿愿”。在其另一部作品《破窑记》中,这种感慨则要强烈得多,结语中道:“世间人休把儒相弃,守寒窗终有峥嵘日。不信道到老受贫穷,须有个龙虎风云会。”王国维在《宋元戏剧考》中道:“盖元曲之作者,其人均非有名位学问也;其作剧也,非有藏之名山,传之后人之意也。彼以意兴之所至为之,以自娱娱人。”“彼但写胸中之感想,与时状之情状,而真挚之理,与秀杰之气,时流露于其间。故谓元曲为中国最自然之文学。”如果说《莺莺传》中的张生有作者元稹的影子的话,那么不排除在《西厢记》中的张生和崔莺莺身上,或多或少寄托了作者王实甫的思想和理想。张生那样的“艳遇”,在现实中是不可能的; “金榜题名”的“机遇”,在元代更不可能有。所谓“仕宦一举成名,爱情如愿以偿”的大团圆结局只是历来文人共同做着的一个美梦,而在元代文人那里,“只是一梦,总之是一戏”,而“‘团圆梦’做得有声有色”。(郑振铎《论元人所写商人、士子、妓女间的三角恋爱剧》)
在《牡丹亭》中,杜丽娘理想中的情人并未在现实中的眼前出现,但意中系念的却是“蟾宫之客”和“折桂之夫”,当然也要“年可弱冠,丰资俊妍”,但年轻英俊已在其次,并非与功名并举。在柳梦梅眼里(或说在梦里),杜丽娘首先是个美人,同时又与其“姻缘之分,发迹之期”相联系。“谩说书中能富贵,颜如玉和黄金哪里?”功名和爱情的分量孰轻孰重在两对青年男女心目中是不同的。有趣的是,两部作品中都有男主人公轻生的情节:张生之轻生是由于婚阻,而柳梦梅之轻生则是由于功名受阻。杜柳对于功名的热衷态度也源于作者汤显祖,且与其经历密切相关。明代统治者推行八股取士的科举制度,一方面禁锢了文人思想,另一方面又使文人们看到了仕宦的希望,诱使他们向这个目标不懈努力。生活在当时的汤显祖也不免此外。少年时期的汤显祖就深受其父影响:“家君恒督我以儒检”,青年时期喜爱韵文而“时为举子业所夺,心散而不精”“从隆庆五年到万历八年,经历十年之久,五次应试而不第”连他自己也深感“为秀才业所消,复为屡上春官所消。”但还是于万历十一年中同进士出身。因而杜丽娘虽不免于“入了‘国蠹禄鬼’之流”的嫌疑,然“封妻荫子”却也符合当时(包括以后)大多数人的心理和愿望。
综上所述,崔莺莺与杜丽娘各自形象的不同,除了各自不同的性格,还有许多来自时代与文化背景投
射于她们身上的影子的不同。读其书,须知其人,论其世。通过对两位女子形象的分析比较,使我们对二者有了更为准确的把握和清晰的认识,对于两部名著及产生名著的时代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从而增强我们现代人对古典名著的浓厚兴趣。
(完)
《西厢记》之崔莺莺
王实甫《西厢记》笔下的崔莺莺作为一名妙龄少女,芳心萌动,渴望爱情,所以大胆的追求爱情,热烈的回应张生;但崔莺莺有作为相国的千金,从小就深深地受到封建礼教的压抑束缚,所以在面对在面对爱情时显得格外的犹疑软弱。
(一)情窦初开的少女
崔莺莺作为情窦初开的少女是貌美如花的。《西厢记》作者不厌其烦的从不同角度对莺莺的外貌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细致描写。莺莺的美丽外貌在《西厢记》第一本第一折《惊艳》中,就通过张生的眼睛活灵活现地展现在我们的眼前:“颠不剌的见了万千,似这般可喜娘的旁儿罕曾见,直叫人眼花缭乱口难言,魂灵儿飞在半天。她那里尽人调戏,亸着香肩,只将花笑拈……未语人前先腼腆,樱桃红绽,半晌恰方言。恰便似莺声花外啭。行一步可人怜。解舞腰肢娇又软,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晚风前。”
她每次出场,穿的衣裳、戴的首饰也都各不相同。而且,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猛听得角门儿呀的一声,风过处衣香细生”;她一走还留下一团香气“兰麝香仍在,环佩声渐远”。
正是莺莺如此千娇百媚才使张生起爱慕之心,不断想方设法的追求,才为后来的故事情节发展奠定基础,试想倘若莺莺长的肥头大耳,虎背熊腰,估计张生看都不会看她一眼,避之唯恐不及,更不会留恋普救寺,孙飞虎也不会抢亲,何来的共话西厢下。
莺莺作为一名妙龄少女,正经历人生发育阶段的青春期,青春期同时也在经历着“激情期”和“危险期”,处于这一时期的青年人,会对自己的另一半产生诸多的幻想,他长什么样,什么样气质,什么样文化程度、经济条件等等。久而久之,自己幻想的对象就会在自己脑海中形成一个基本的轮廓框架,假若哪一天在某个地方不经意间遇到了与你幻想中差不多的人,便会立即产生好感。所以当莺莺看见张生后便情不自禁地“回顾觑生”,这“临去秋波那一转”直招的张生“意惹情牵”。接着在一个皓月当空的春夜,素不相识,听了张生的信号,立马和诗一首“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表明心迹,互通情愫。
当老夫人“赖婚”后,因为母亲拆散自己的婚事而满腔幽怨,她的理想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她又三番五次地要红娘去看张生,当她得知“张生近间、面颜,瘦的来实难看。不思量茶饭,怕待动弹;晓夜将佳期盼,废寝忘餐。黄昏清旦,望东墙淹泪眼。病患、要安,则除是出几点风流汗。”时,心里委实难过,立马写了封信叫红娘送去,“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与张生约会书简……
这些行为举止与莺莺平时的沉稳、矜持判若两人,可见处于妙龄少女的她的确是恋爱了。
(二)深受封建礼教约束的大家闺秀
崔莺莺出身名门望族,是相国的千金大小姐。从小就受到封建文化礼教的熏陶束缚,更何况还有素称“治家严肃,有冰霜之操”的老夫人的管教。
从莺莺与红娘的对话中就可看出老夫人对她的管教是多么的严苛,“红娘呵,我则索搭伏定鲛绡枕头儿上盹。但出闺门,影儿般不离身。”红娘说:“不干红娘事,老夫人着我跟着姐姐来。”莺莺说:“俺娘好没意思!这些时直恁般提防着人;小梅香服侍锝勤,老夫人拘束得紧,则怕俺女儿折了气分。”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莺莺出落成了知书达理、举止端庄、沉静稳重的大家闺秀不难想象这样一位大家闺秀要想冲破封建礼教的牢牢束缚,追求婚姻的自由是多膜的道阻且长。
当莺莺“将简帖儿拈,把妆盒按,开拆封皮孜孜看,颠来倒去不害心烦”时,说明她想念张生的心是迫切的。但她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劲,信肯定不会自己跑来,张生也不会送来,那能是红娘拿来的,那她肯定知道张生写信了。作为正统的大家闺秀小姐,怎能有如此出格的举动,于是就大发雷霆:“小贱人,这东西哪里将来的?我是相国的小姐,谁敢将这简帖来戏弄我,我几曾看这等东西?告过夫人,打下你个小贱人下截来。”
莺莺读书信,先是惊喜,后是发怒,雷霆大发,风云突变。莺莺的这种急剧变化的心里是在情理之中的。奥地利心理学家弗洛伊德将人的意识分为三个部分:“本我”是最原始的部分,由一些与生俱来的冲动、欲望或能量构成,按“快乐原则”行事;“自我”是出生以后,在外部环境的作用下形成的,遵循“现实原则”:“超我”是个体在社会道德规范的影响下形成的,特别是在父母的管教下将社会道德观念内化而成,按“道德原则”行事。在莺莺的内心深处,也就是她的“本我”,是特别喜欢张生的信的,特别渴望知道张生情况的。但是“超我”,也就是道德层面死死的限制住了她,几千年的牢固封建礼教,社会道德,使她不能看这种信,为了维护这些,她才那样突变,以至对红娘大发雷霆在莺莺张生近来得了相思病,病的委实不轻时,心里非常难过,写了封“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的信,主动邀约。但等张生真的跳过墙来,迫不及待的将莺莺搂住时,莺莺一下子恼了:“张生,你是何等之人!我在这里烧香,你无故至此;若夫人闻之,有何理说!”,莺莺变卦了。
莺莺爱张生是毋庸置疑的,约张生也是情真意恳的,但她毕竟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在任何情况下都要维护自己作为相国小姐的尊严面子。西方心理学家荣格说过“每个人都有一个人格面具,来表现一个人的公开的社会身份。用我们俗语说就是“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一样的,一个人如果出席很重要的会议,一般不会穿的很随意,而是很郑重,相反的,一个人如果平时休闲娱乐时也不会西装革履的拘束着自己。
人格面具是现实社会的产物,是一定的经济基础、政治制度以及法律、道德、习俗对人的塑造。莺莺的变卦现象就是由这种原因造成的,虽然对张生的爱是真心诚意的,也是自愿主动相约的,但无论如何还是要保持自己的尊严的。她的本心多么希望和张生尽快幽会,但她又害怕跨越“雷池”,怕偷吃禁果。因为“贞洁”“操守”是封建礼教社会衡量一个女人好坏的最重要标准,如果女子一旦与某个人发生了关系,便要一辈子依靠于他,万一男子变心,女子被抛弃,一辈子在没有幸福可言,莺莺虽是大家闺秀,也不敢保证不被抛弃,所以当时就向张生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妾千金之躯,一旦弃之。此身皆托于足下,勿以他日见弃,使妾有白头之叹。”在长亭送别时,莺莺最担心的不是“文齐福不齐”,而是“停妻在休妻”,所以张生再问莺莺还有什么话要说时,莺莺一再嘱咐张生;“你休优‘文齐福不齐’,我则怕你‘停妻再娶妻’。休要‘以春鱼雁无消息’!我这里青鸾有信频须寄,你却休‘金榜无名誓不归’。”
莺莺对爱恋,张生反复、犹疑、口是心非,正说明了在封建社会妇女地位的低下,他对婚姻没有安全感,而且莺莺是一个深受封建礼教教育、熏陶的大家闺秀,她的一举一动都要考虑自己的身份、地位和影响。
王实甫笔下的崔莺莺既是一位貌美如花、感情热烈、情窦初开的妙龄少女,像一股清澈的泉水那样可爱,但这可爱的泉水是从门户高大的相国府流出来的,所以不可避免的夹带着封建礼教厚厚的泥沙。
以《西厢记》中的关键情节为例,分析崔莺莺的人物形象。
虽说崔莺莺常年在深闺之中,但也不至于被封建礼教毒害的没有人性,她所受的是封建正统思想,而这些思想也不见得都是毒苗.很多在今天仍旧熠熠发光.她只是大胆冲破了礼教的束缚.追求爱情和自由.
王实甫《西厢记》里的崔莺莺是相国小姐,她深沉、含蓄,既有外在的凝重,又有内在的激情。封建家庭的教养,无法完全窒息她内心的青春情感。她不由自主的对张生(即张珙,字君瑞)一见倾心,月下隔墙吟诗,大胆地对张生吐露心声,陷入情网之中而不能自拔,饱尝着相思的痛苦。
同时她也越来越不满于老夫人的约束,并迁怒于红娘的跟随。老夫人当众许婚,后来又出尔反尔,既赋于崔,张的婚事以外在的合理性,又赋于崔、张爱情以内在的合理性。正是这种内在和外在的合理性,成为莺莺敢于冲破老夫人的约束,决心对张君瑞以身相许的潜在动力。
但是,冲破内在心理的樊笼毕竟比冲破外在人为的约束还在艰难,于是就有了莺莺的“闹简”和“赖简”,其中莺莺所表现的“假意儿”,不仅是为了试探红娘是否可靠,张生是否真心,更重要的是披露出崔莺莺战胜传统的教养、女性的禁忌所应有的反复和艰难。
长亭送别时,莺莺既忧虑张生考试落第,婚事终成泡影,更担心张生考取后变心,另就高门,自己被弃置,承担着如此沉重的精神重压。
《西厢记》深刻地揭示了崔莺莺的恋爱心理,即想爱而不敢爱,不敢爱却不由得不爱;并且细致地展现了她内心的强烈要求逐步压倒、战胜外部的压抑、传统的禁锢和心理的樊笼的全过程。
与自身的封建礼教烙印作斗争
老夫人毁约后,张生一撅不振,此时莺莺明明思念张生,让红娘去探望,但当见到红娘带回张生的简贴时,又“忽的波低垂了粉颈,改变了朱颜”,怒斥红娘说要告过夫人,打下你个小贱人下截来。”
待红娘说要将简贴儿交与老夫人时,她又道:“我逗你耍来”,并急切地询问张生的情况。这种有辱于小姐身份的言行,是“欲”与“礼”的斗争。她在红娘面前遮掩,而内心又忍不住牵挂张生。
但她对张生的爱恋,一开始却是胆怯和动摇不定的,一方面她具有少女的情感和欲求;另一方面,她作为一个相国小姐又是在那样的母亲的管教下成长起来的,同时又接受过较多的封建道德教育,这就构成了她思想和行动上的矛盾。
她回答张生的那首诗“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表达了她不甘寂寞的苦闷心情,同时也流露了她对异性的渴望。在“听琴”的时候,她被张生琴中热切的呼唤深深地感动着,以致于泪水涟涟,但是她又没有勇气与张生见面。
此时在她的心中,封建礼教的束缚和对张生的爱恋激烈地冲突着,最后爱情终于战胜了礼教。因此当她接到张生的情诗时,终于大着胆子写了一首题为《明月三五夜》的回诗,约定张生于十五日晚上相会。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凝是玉人来。”短短二十个字,标志着莺莺决然走上了叛逆的道路。
紧接着的 “赖简”中她出言道:“我在这里烧香你无故至此,若夫人闻知,有何理说!’,“若不看红娘的面,扯你到老夫人那里去,看你有何面目见江东父老?’, “万一夫人知之,先生何以自安”三句道白,无一不提到老夫人。
虽然此刻莺莺是远离老夫人的,但老夫人的威严却依然笼罩在她周围,使她产生了一种恐惧感。再说,直到此时,她也还没有充分的理由完全相信红娘,这也是促使她变卦的原因之一,而她的这次变卦又是出于不得已的。
因此当她看到由于自己的所做所为,使张生相思成疾,病得快死时,便打消了一切顾虑,采取了一个大胆的行动,深夜主动去向张生表示慰问安抚,表达爱情。至此,莺莺的叛逆性格终于达到了高峰。
除了叛逆的性格以外,在莺莺身上还体现了我国妇女所共有的一些其他品质,美丽、敏慧、深情、善良、温柔,才华横溢。她爱上了张生后,对他一往情深,温柔体贴。这是作者所看到的并赋予的剧中人物所具有的中国封建女子的典型美德。
但《西厢记》中的崔莺莺已不再是元稹《莺莺传》中那个永远处于男性社会中的性别奴役和规范之中,任人摆布、最终被“始乱终弃”的有着悲剧形象的弱女子了,作者赋予了她鲜明的个性和内涵。
莺莺虽然是一个带着封建礼教深深烙印的女子,同时也是一个于追求自己的爱情,敢于对自己的命运有所把握的女子,尽管她还只能把自己的爱情命运寄托在男人身上,像以后的很多女子如杜十娘、繁漪,都如此尽管莺莺的成功带有理想色彩,但毕竟她有自己明确的追求,她比她的前人有新的觉醒,更突出了性格中的叛逆,也给了后人启迪和希望。
扩展资料
创作背景
《崔莺莺待月西厢记》故事虽本唐代元稹《莺莺传》,实际却是脱胎于金代董解元的《西厢记诸宫调》。王实甫曾任陕西县令、陕西行台监察御史。后来由于他不满当时官场的龌龊,愤而辞官,决心以写戏抒发心中之郁懑。于是他回到出生地中山府,开始了杂剧创作。
金代的一位姓董的读书人,依据唐代元稹的传奇小说《莺莺传》改编成《诸宫调西厢记》,把原来故事中的主人公莺莺写成是博陵郡人。定州在隋代就称博陵郡,所以在博陵一带莺莺和张生的故事流传相当广泛。相传在定州崔沿士一带曾有过崔莺莺的墓冢。
王实甫正是根据这一点,在中山府开始了他的杂剧《崔莺莺待月西厢记》的写作。 该剧大约写于元贞、大德年间(1295~1307年)。
人物介绍
崔莺莺
崔莺莺出身名门贵族,是个美丽而有才情的少女,父亲崔相国生前已将她许配给郑尚书的儿子。在封建礼教的严重束缚中,她内心强烈地追求着爱情和幸福。她和书生张君瑞在普救寺中相遇,张生的痴情和才华博得她的爱慕,但相国小姐的身分和她所受的教养,使她感到不能自由表达爱情的苦恼。
张生解普救寺之围,本应与她结为夫妻,但老夫人的变卦,给她以沉重的打击,反抗的意识开始觉醒。她逐渐从犹豫动摇、怯弱和顾虑中解放出来,终于突破束缚,和张生美满结合。
张生(张君瑞)
张生先父官礼部尚书,可见他也是书香门第出身,自幼在此环境熏陶下,勤奋学习,学成满腹文章以求金榜题名。时运不济,造化弄人,多次应举,均名落孙山,因此“书剑飘零,游于四方”。由此可见,张生的愿望是:但求功名日,光宗耀祖时。
但这位饱学之士在偶遇莺莺时,却将功名利禄抛向九霄云外,将23年的艰辛与努力置于十八层地狱,义无返顾地把追求自由爱情放在第一要务。
于是经史子集却成了他追求爱情的幌子,在之后的岁月里他相思难寐,更别说读书学习了,在普救寺英雄救关,绞尽脑汁争取爱情,终于爱情有望,却遭崔夫人拒绝,以“俺三辈儿不招白衣女婿”为由,张生迫不得已,只能赴京赶考,未料到自己的爱情却建立在功名的基础之上“得官啊,来见崔夫人。
驳落啊,休来见崔夫人”的确,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未遇莺莺时,张君瑞“书剑飘零功名未遂,游于四方”,遇莺莺后,他胸有成竹,胜券在握,最终“一举及第,得了头名状元”。
红娘
红娘不仅仅是一个裨女,而且是剧里剧外的联络人,她作为作者代言人,直接体现了作者的意图,作者把自己的思想和意识加在了她的身上,她左右着剧情的发展,具有重要作用。
红娘奔走于崔、张之间,周旋于以老夫人为代表的封建势力中,老夫人维护封建纲常和家族利益,维护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礼教,要打破它,就需要红娘这样具有大胆的反抗精神而又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的侠气角色,她见义勇为,情缘反礼,愿为“有情人终成眷属”扫除障碍铺平道路,因此,她在剧中具有相当高的地位。
老夫人
老夫人是一个多苦多难的、已经衰败了的封建家庭的家长。丈夫刚刚去世,能够担负起家庭支柱的小儿子尚且年幼,显赫的相府之家转眼之间变得只剩“至亲三四口儿”,而客居萧寺,后面会遇到什么麻烦,她一无所知。
老夫人的丧夫之痛和对未来世事难料的苦楚,不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莺莺小姐所能体会和理解的。老夫人是《崔莺莺待月西厢记》中第一个出场的人物,她的一段“子母孤霜途路穷”的唱词,反映了她对门前冷落、世态炎凉的感伤,这对老夫人性格的形成是非常重要的。
正是由于她痛感门庭冷落、处境凄凉,所以她特别想为女儿寻一段既可以维持崔家贵族之家的社会地位,又能给女儿带来幸福的婚姻,因而,如张生这般之人断然不是老夫人的理想人选。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崔莺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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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的元镇的《莺莺传》与元朝的王实甫的《西厢记》有什么关系
唐朝的元镇的《莺莺传》与元朝的王实甫的《西厢记》有什么关系 《西厢记》是王实甫根据《莺莺传》改变而来的,二者叙述的故事基本相同,但结局迥然不同。前者是圆满的大团圆,后者则是张生将莺莺抛弃。二者的思想情感也不一样:《西》着重于赞美美好的爱情和敢于反抗礼俗的精神,《莺》的作者则为封建礼教辩护。
元稹の《莺莺传》中莺莺形象及王实甫の《西厢记》中张生、红娘形象??? 元稹《莺莺传》里的莺莺是永远处于男性社会中的性别奴役和规范之中,任人摆布、最终被“如乱终弃”的有着悲剧形象的弱女子。她是位出身于没落士族之家的少女,内心充满了情与礼的矛盾。莺莺悲剧性格既单纯又丰富,她最后拒绝张生的求见,体现出性格由柔弱向刚强的转变。莺莺的悲剧性格既有独特性又有普遍性,它典型地概括了历史上无数个女性受封建礼教束缚、遭负心郎抛弃的共同命运。 张生是进京赶考的书生,与莺莺终成眷属。《西厢记》中王实甫不仅写出了张生的痴情与风度,更写出了张生的才华,以及张生的软弱,使他成为封建社会中多情软弱的才子的代表。红娘是崔家的奴婢,《西厢记》中红娘这一个人物的内涵也不只是一个牵线搭桥者,而是中华民族一种美好道德的象征。她: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牺牲自己,见义勇为;以自己无私的辛劳,成全他人的幸福。
《莺莺传》是元稹写的,又名《会真记》,《西厢记》,但西厢记的坐镇是王实甫,谁能告诉这其中的关系 王实甫在《莺莺传》的故事基础上进行了改编。
《莺莺传》是元稹写的,传中有赋《会真诗》的内容,俗亦称《会真记》。 但是 《莺莺传》并没有《西厢记》的别名。
他们的关系是这样的: 王实甫在《莺莺传》的故事基础上进行了改编,即《西厢记》。将原来张生负心的结局改为大团圆“愿普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西厢记》结尾原话)
王实甫→《崔莺莺待月西厢记》 《崔莺莺待月西厢记》哪句最经典? 答: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帘醉?总是离人泪!
------【出处】 (元)王实甫《西厢记》第四本第三折《端正好》
王实甫《西厢记》中崔莺莺的形象赏析? 崔莺莺 《西厢记》不过是一落难书生遇见贵族千金的老套故事,但王实甫的处理方式实在与众不同。莺莺想爱而不敢爱,不敢爱却不由得不爱;她内心的强烈要求逐步压倒、战胜外部的压抑、传统的禁锢和心理的樊笼的全过程的描写实在精彩。一个既有外在的凝重,又有内在的 *** 的相国千金的形象就深深的进入读者的视野里。 莺莺作为相国家的小姐,出身高贵,身世显赫,她“针指女工,诗词歌赋,无不通晓”,深受封建礼教文化的薰染是必然的。她的家庭出身要求她一切行动都必须合乎规矩礼法。当其父病殂后,家族势力下降,十九岁的莺莺本就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她一定深谙人情冷暖,知道人世炎凉,所以自己也会要求自己的言行举止符合大家闺秀的风范,以安慰孤苦伶仃的老母亲。她和张生的爱情在老夫人赖婚前都是秘密进行,“发乎情,止于礼”,所以当老夫人赖婚时她只能暗地里垂泪、埋怨,尽管她很不满这个现状。所以她才会有闹简、赖简的反复多变,“假心假性”。崔莺莺和张生长亭送别,她明知老夫人的许诺未必可靠,但仍怀着一丝希望,希望张生取得功名后回来完婚,使他们的婚姻尽量“合法”地达到目的。她这个宁肯牺牲自己来保全家庭和寺庙的善良女子所表现出的非凡魄力和勇气,也正是埋藏在其温驯矜持外表下的魄力和勇气才使她和张生的爱情得以产生、发展以至最后的共效于飞。 一登场,“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脱离了母亲的视线范围的莺莺是一个伤时感春的少女。“闲愁万种”中有对韶华虚度的感伤,“无语怨东风”中有对许婚表兄的不满。所以,即使重孝在身,当她遇到翩翩少年郎时还能“只将花笑拈”,临别时竟然“回顾觑末下”。按礼教规定,她不应该有表现爱情的行为,甚至连这个念头也不能有。但是当她在佛殿上邂逅“外像儿风流,青春年少,内性儿聪明,冠世才学”的张生,便一见钟情,全然不顾母亲给她选择的门当户对的婚姻,陷入深深的相思之中,开始埋怨“老夫人拘系得紧”,讨厌“红娘影儿般不离身”,苦于和张生“难亲近”而“情思不快,茶饭不进”。孙飞虎兵围普救寺,张生仗义相救,白马解围,为两人的相爱找到一个出口,给两人的婚姻提供一个外在的合理性--父母之命。老夫人言而无信,赖婚后,莺莺在追求自主爱情的道路上既要和以老夫人为代表的封建势力进行斗争,更要同自己的礼教观念进行斗争,因为她深受封建礼教的影响,摇摆不定、彷徨犹豫,因此“酬简”再“闹简”又“赖简”。在红娘的帮助下,莺莺终于不顾一切,冲破礼教大防与张生私自结合了。这里,崔张的恋爱障碍排除了,但与老夫人的矛盾仍梗在两人中间,使两人不能名正言顺地结合。 如果说《赖婚》后莺莺是为争取自由恋爱而斗争,那么《拷红》后莺莺则是为争取张生不变的爱情而斗争了。在老夫人以“三代不招白衣女婿”为由逼张生上京应试张生表现出对功名的热望和自信时,她却对此毫不感兴趣,把张生得字认为是“蜗角虚名,蝇头微利”,一再叮咛张生“此一行得官不得官,疾早便回来”,在她看来,与张生“但得一个并头莲,煞强如状元及第”。因害怕张生始乱终弃,她试探张生:“弃掷今何在,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她倾吐心声:“你休忧文齐福不齐,我则怕你停妻于娶妻。你休要一春鱼雁无讯息!我这里青鸾有信频须寄,你休要金榜无名誓不归。”她叮嘱张生:“此一节君须记,若见了异乡花草,再休似此处栖迟。”真可谓情真意切,句句说在了点子上。离别后,两人鱼雁往来,莺莺给张生寄去了汗衫、裹肚、袜儿,其目的都在是叮咛张生:“是旧休忘旧。”她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保卫那日益远去的爱情之火,使它不致在张生心中熄灭。
王实甫《西厢记》中崔莺莺的形象赏析是什么?
《西厢记》不过是一落难书生遇见贵族千金的老套故事,但王实甫的处理方式实在与众不同。莺莺想爱而不敢爱,不敢爱却不由得不爱;她内心的强烈要求逐步压倒、战胜外部的压抑、传统的禁锢和心理的樊笼的全过程的描写实在精彩。一个既有外在的凝重,又有内在的 *** 的相国千金的形象就深深的进入读者的视野里。
莺莺作为相国家的小姐,出身高贵,身世显赫,她“针指女工,诗词歌赋,无不通晓”,深受封建礼教文化的薰染是必然的。她的家庭出身要求她一切行动都必须合乎规矩礼法。
当其父病殂后,家族势力下降,十九岁的莺莺本就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她一定深谙人情冷暖,知道人世炎凉,所以自己也会要求自己的言行举止符合大家闺秀的风范,以安慰孤苦伶仃的老母亲。
她和张生的爱情在老夫人赖婚前都是秘密进行,“发乎情,止于礼”,所以当老夫人赖婚时她只能暗地里垂泪、埋怨,尽管她很不满这个现状。所以她才会有闹简、赖简的反复多变,“假心假性”。
崔莺莺和张生长亭送别,她明知老夫人的许诺未必可靠,但仍怀着一丝希望,希望张生取得功名后回来完婚,使他们的婚姻尽量“合法”地达到目的。
她这个宁肯牺牲自己来保全家庭和寺庙的善良女子所表现出的非凡魄力和勇气,也正是埋藏在其温驯矜持外表下的魄力和勇气才使她和张生的爱情得以产生、发展以至最后的共效于飞。
《西厢记》全名《崔莺莺待月西厢记》,又称"北西厢",元代中国戏曲剧本,王实甫撰。书中的男女主角是张君瑞和崔莺莺。
《西厢记》中无不体现出素朴之美、追求自由的思想,它的曲词华艳优美,富于诗的意境;是我国古典戏剧的现实主义杰作,对后来以爱情为题材的小说、戏剧创作影响很大。
在经典古代名著《红楼梦》中,也提到过此书。
元稹的莺莺传与西厢记有啥关系? 元稹的《莺莺传》可以说是提供了张生与崔莺莺的故事,到了金代还有董解元的《西厢记诸宫调》,而《西厢记》的剧情直接取材于《西厢记诸宫调》。但是不是翻版,因为故事性质是发生了根本性转变,从《莺莺传》肯定张生抛弃莺莺的“忍情”变成《西厢记诸宫调》《西厢记》对张生和莺莺争取自由爱情与婚姻的赞美。
请分析王实甫《西厢记·拷红》中崔莺莺的形象 王实甫的《西厢记》为后世读者塑造了一系列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其中以红娘这一形象最为光彩夺目,几乎喧宾夺主,抢走男女主角的光华,但笔者认为崔莺莺这一人物的塑造是最为成功的。孟列夫在《中国古典戏剧的改革》中指出:“崔莺莺无限钟情和奋不顾身,嫉妒和痛苦,孝顺和不屈服——这样多侧面的妇女形象确是其他任何一位元代剧作家都没有塑造过的。” 崔莺莺有闭月羞花、倾城倾国的绝美容颜,然而剧作家并没有对此作出正面的描述,而是借由他人的惊艳来表现。在第一本第一折中,张生无意中遇见正在花前伫立的崔莺莺,他惊呼:“呀!正撞著五百年前风流业冤。”继而又说:“便是铁石人也意惹情牵。”连“铁石人”也会动心,可见莺莺容貌之美。和尚须是六根清净,但普救寺的这班和尚委实有趣,崔氏一家为老相国做法事,一班大大小小的和尚竟然被崔莺莺的美貌所打扰,以至作出种种令人忍俊不禁的反常举止:“大师年纪老,法座上也凝眺;举名的班首真呆劳,觑着法聪头做金磬敲。”这种运虚于实、借宾喧主的手法巧妙地把人物的特征生动地呈现出来。汉乐府民歌《陌上桑》对罗敷的容貌美描写与此有异曲同工之妙,也是借由旁人的反应来显示主角的形象。这种手法使得人物的形象跃然纸上,呼之欲出,具有“传神之妙”。 崔莺莺也是一个聪明智慧的女子。她有着极高的文学修养,出口成诗。在第一本第三折中,张生隔墙高吟一诗,崔莺莺不禁依韵和上一首:“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词清句丽,婉转地表达出她内心寂寞闲苦,渴望寻求知心人的愿望。张生卧病,崔莺莺焦急万分,以一张蕴意颇深的药方表明心意“忌的是‘知母’未寝,怕的是‘红娘’撒沁”,把自己的无奈显现出来。崔莺莺文学修养之高,智慧之深可见一斑,难怪张生对她爱得如此之深切,“此一时,彼一时,佳人才思,俺莺莺世间无二。” 崔莺莺相国千金,出身高贵,温柔端庄,多才多艺,深受封建礼教薰陶,自小家教严谨,是典型的贵族小姐,然而她与一般的女子不同,她有自己的思想,在温驯的外表下仍有急于追求自由与幸福的愿望。 崔莺莺不同于那些木讷的千金小姐,她是一个对生活有憧憬的青春烂漫的少女。尽管她一出场就唱出“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的无限忧愁,但仍能够坦然面对现实,她在寺中游玩,在花前微笑如许,“亸著香肩,只将花笑捻”。她对未来也有美好的憧憬。她在月下烧香,一愿先人早升天界,二愿母亲平安无事,三愿觅得如意郎君,她的孝顺、善良由此可见,她的追求也可见。她早已订下亲事,照理说不该再有其他想法,尤其是在当时的情况下,而她显然不满意这门亲事,而是渴望能够找到自己喜欢的意中人,所以当张生隔墙高吟一首时,她不禁心神一动,依韵而和。笔者认为崔莺莺在此时方流露出对张生的爱意。不少学者认为崔莺莺对张生乃是一见钟情,然而试想一想,相国千金的身份,十几年封建礼教的薰陶,家教的严谨,种种存在的观念使她的行为端庄,决不轻佻,对只见了一面的陌生男子怎么有可能流露出爱意?“怎当他临去秋波那一转”,这其实是张生一厢情愿的想法,他多情地误把崔莺莺无意的好奇一瞥当 *** 慕的眼光。 崔莺莺自幼所受的教育与她自身追求之间的矛盾,使她内心斗争反复强烈,所以她城府极深,对自己的行为十分在意,惟恐被人识破。在第三本第二折中,红娘替张生传简,崔莺莺看完后突然发怒,说要去告过夫人,然而在红娘的吓唬下也只好作罢。表面上看似乎是红娘获胜,实际上却并非如此,经过这一闹,崔莺莺确定红娘没有向老夫人泄露任何秘密,是完全站在自己一边的。崔莺莺城府之深心思之密,在这一折里表露无遗。 崔莺莺很有些假意儿,她出尔反尔,使张生备受折磨。她一方面深受封建礼教的束缚,一方面又不满于父母包办的婚姻,极力要寻求自己的幸福,这两方面的矛盾使她对自己的一举一动甚为谨慎。她孝顺老夫人,不想当不孝之女,但她又不愿意把自己的终身幸福寄托在父母指定的人选上,这些使她对自己的行为反复无常。她既想约张生相会,又在紧要关头怒斥张生,翻脸不认,使张生相思成病。这时的她内心万分矛盾,十几年的教养在无形中束缚着她的行为,她自己也改变不了这种矛盾的心态。张生卧病,她忧虑重重,经过一番挣扎,终于勇敢地跨出一步,与张生结合。这时她已经把礼教的束缚抛在一边,在她的眼里,只有爱情、自由、幸福,她要主宰自己的未来,而不要当封建礼教的应声虫。 然而崔莺莺在科举这一事情上是让步的、妥协的。老夫人默许她与张生的婚事,但前提必须是张生得中状元。崔莺莺内心并不想让张生远赴京城赶考,但为了能得到母亲的许可,她也只能妥协。在送别张生时她千叮万嘱张生要惦记她。“若见了那异乡花草,再休似此处栖迟”,现实的冷酷使她深知未来的幸福还是渺茫的,她内心惶惑不安,既怕张生不中状元,又怕他为别的女子所吸引,抛弃自己。未来幸福与否,她实在无力把握。这些看来似乎有损崔莺莺形象的反抗性,但这正是一种现实主义的特点所在。莺莺是封建社会的贵族千金,而那个社会对女人而言是无情而冷峻的,她的反抗是很有限度,她不可能做出更强烈的反抗行为,只能等待张生得中归来。但无论如何,她敢于对封建礼教做出反抗,她的为爱痴狂,为爱奋不顾身,比《牡丹亭》中的杜丽娘更为勇敢强烈。杜丽娘对爱情的执著追求是有前提的,只有在梦里,在她死后化为鬼魂时,她才敢做出反封建礼教的种种行为,与柳梦梅私自结合,而一旦重生,又须在明媒正娶的条件下才可以,在现实世界中她不能逾越礼教的鸿沟,只有当她出现在虚幻空间里才能反叛礼教,这与自始至终都在与礼教做斗争的崔莺莺比起来,未免有些逊色。 崔莺莺是一个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温柔端庄,城府极深,勇于反抗封建婚姻制度,追求爱情自由与婚姻幸福的女子。她是王实甫现实主义创作下反抗封建礼教的典型,她的意义在于并不完全脱离实际,而是闪现更多的现实主义光辉。她的美丽与智慧、哀愁与憧憬、多情与无常、反抗与让步,无不牵扯著读者的心弦,可以说这一形象的成功塑造为《西厢记》的成就增添了最为亮丽的色彩。
莺莺传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
今天我们来聊聊元稹,讲到元稹,世人大多乐于盯着他的情史说事,他为官正直的一面,以及倡导新乐府的功绩,往往被忽视了。
今天的这首诗就是元稹借莺莺之口作的诗,元代王实甫就是因这首诗,把《莺莺传》编成了杂剧《西厢记》,改成大团圆结局。
后经陈寅恪等近代学者考证,张生原型即元稹,崔莺莺是他的表妹崔双文,也就是他的初恋,《莺莺传》实为自传性质的小说,鲁迅也肯定了这一说法。
由此元稹始乱终弃的帽子是戴定了,更何况他在《莺莺传》里还以张生的口吻表达出这样的意思:“此等尤物,祸害也,吾等驾驭不了,还是放弃吧。”如果张生真是作者本人,千古骂名是难逃了。
这是民风开放的大唐,曾经官至宰相的元稹此时还是个落魄诗人。才子大都喜欢游历山水,元稹亦如此。
他二十三岁那年到蒲州游玩时,惹下了一桩情事,后来被几番演绎,成了流传千古的《西厢记》。
当时,元稹住在蒲州东面的普救寺里。有个崔姓富家,举家迁回长安,路过这里也住在寺庙中。正赶上蒲州发生了兵乱,那些人四处掠夺财物美女。崔家孤儿寡母的,家财又多,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老夫人横看竖看自家都是最佳掠抢对象,吓得六神无主惶惶不可终日。
元稹刚巧跟蒲州将领有交情,就写了一封信托他们保护崔家。唉,男女之间的情事,哪怕是孽缘也需要如此的因缘际会。
此时元稹根本不认识崔莺莺,这样做可以说纯属侠义之举。崔家因此没遭到兵祸,老夫人感谢元稹救命大恩,就大摆酒席款待他。
席间,元稹见到了崔家小姐莺莺,就像毛头小子张无忌初遇朱九真,立时惊为天人,回去后就辗转反侧寤寐思服,万般相思却再难见到小姐一面。元稹只好把突破口放在了莺莺的丫鬟红娘身上,日日向她叩头作揖,说自己如何相思如何成灾。
作了《古艳诗》两首交给了红娘:
崔莺莺看了他的诗,心中已然爱慕起这个才华出众的男子。这也难怪,当初看到元稹的“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也是感叹这些句子如何得来,恍恍惚惚了好多天。
何况,这个才华横溢的男子,对她如此用心,将莺莺的芳名巧妙自然地安插在这些诗句之中。
崔莺莺的心弦瞬间被拨动,让红娘回给元稹一首著名的约会诗《明月三五夜》:
第二天就是阴历十五,元稹打扮一番,摩拳擦掌,好不容易等到晚上,爬墙而入,攀着一颗杏树到了崔莺莺住的西厢房。翻墙的树倒是很应景,真是“有幸(杏)何须媒(梅)”呀。
元稹兴冲冲奔进屋去,却看到崔莺莺正襟危坐,非但没有伸手相拥,反倒义正词严说了元稹一通。元稹本以为今晚可以一亲芳泽的,这一下愣了老半天,灰溜溜翻墙回去了。回去后心也冷了。
谁知,事情竟发生了大逆转。几天后的一个夜晚,红娘抱着被子枕头把崔莺莺送过来了。原来崔莺莺心中爱慕元稹,可是少女初涉情场,见面后拉不下脸,事后也是追悔莫及。红娘又乘机煽风点火,日日说些“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的话,这才有崔莺莺月下奔情。 是夜,两人成就好事。
第二天一早,崔莺莺就回去了,过了十几天,一点消息也没有。她心中还是矛盾重重,怕被伤害。
元稹无奈之下,写了《会真诗》三十韵,让红娘送给崔莺莺。莺莺看后彻底缴械,臣服在元稹的绝世才华之下,当下就约元稹晚上去西厢相会。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从此,元稹夜夜拥美而卧,好不开心。数月后,元稹去长安赶考,与佳人挥泪作别。情场得意,便注定了考场失意?
元稹本以为凭自己的才华可以轻松地蟾宫折桂,谁想到竟会名落孙山。他就此滞留在长安。
元稹在长安给崔莺莺写了封信,崔莺莺回信时附寄了不少信物。一年后,崔莺莺另嫁他人。不久,元稹也娶了豪门千金。
崔莺莺也算是个奇女子,古时的女子婚前失贞,实在是塌天的大事,她却有接得住的勇气。等而不得,她坦然另嫁他人。只是,元稹终其一生也没有忘掉莺莺。他写过很多追忆她的诗文:
一幕幕画面,如此温馨美好,一直在他脑海中浮现,甚至二十年后,依然无法磨灭。
两人分别数年之后,元稹路过崔莺莺夫家,以表兄的身份请求见面。
崔莺莺没有一错再错,她坚决不见元稹,而是写了一首诗给他。
“户半开”等待“玉人来”的温情时光已是前尘往事。如今你已有眼前人,还招惹我这个被抛弃的人干什么?以一首诗开始的爱情,最终,以一首诗收场。
分析崔莺莺的形象(2)
分析崔莺莺的形象(三)
《西厢记》是我国家喻户晓的古典戏剧名著,它叙述了书生张君瑞和相国小姐崔莺莺邂逅相遇、一见钟情,经红娘的帮助,为争取婚姻自主,敢于冲破封建礼教的禁锢而私下结合的爱情故事,表达了对封建婚姻制度的不满和反抗,以及对美好爱情理想的憧憬和追求。敢于在当时根深蒂固的封建势力之下歌“愿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这一美好愿望,《西厢记》确有着惊世骇俗的巨大力量。几百年来,它曾深深地激励过无数青年男女的心。
作者王实甫呕心沥血精心塑造出来的女主角崔莺莺,是一个栩栩如生,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莺莺既爽直又含蓄,既秉礼又多情,既孝顺又刚直,而且颇具反抗心;既稚拙娴静,又聪慧灵变而多才多艺,性格非常丰富复杂。王实甫笔下的莺莺,善于考察情人,在情势变化时敢于和善于主动采取充分必要的 措施 和行动,追求爱情和维护幸福,打破情场中女方被动不利的格局,居高临下,靠自己的德美智勇而获取最终胜利;她鄙视高官厚禄、名利富贵,将爱情看作高于一切;既深谋又远虑,提醒丈夫高中后勿恋异乡花草、停妻再娶。《西厢记》中的莺莺无疑是一个完美动人且又真实可信的艺术形象。
《西厢记》粗看是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作者却能写得复杂曲折,跌宕有致。情节的曲折复杂又用貌似重复的手段给予表现。尤其是对崔莺莺的感情描写最为细致。从全剧看,围绕张崔之恋,全剧在组织富有戏剧性的矛盾冲突之主线的同时,前四本的十六出还每出都分解成小的戏剧冲突,其中关键的几出情节曲折,甚至一波三折,在情节描写上极有魅力。莺莺的感情几波几折,送简--赖简——再送简——酬简,看似重复实则变化莫测。
从当时的社会背景来看,元代是一个较开放的朝代。入主中国的蒙古族封建礼教的统治相对宽松,道德禁忌比较淡泊。在崔、张的爱情上,莺莺—直是处于主动的地位。对于自由爱情的追求,她大胆而热烈,毫不退缩。这对于我们更好地理解闹简和赖简有关键性的作用。
戴不凡先生在《论崔莺莺》一书中写道:他(王实甫)是在写一位背着封建家长追求幸福的人物,这个人物的特点就在于她永远不被老夫人,但也永远不去正面顶撞一下老夫人,她坚决要做在当时世俗观念教条是“非法”的事,但她总是在利用‘合法”的条件去达到奋斗目标。莺莺作为一个贵族千金小姐,而且早已是‘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许给了郑恒。在这么一种情况之下居然和一个落寞书生眉目传情,陷墙酬韵,这对于当时的封建社会来说,不但是“非法”的,简直就是惊世骇俗。她也深知自己的叛逆行为一旦被老夫人发觉,其结局如何,可想而知;对于“治家严肃,有冰霜之操”的老夫人:来说,怎能容忍亲生女儿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行为来呢?莺莺深知在通往自由爱情的道路上存在着许多坎坷,但她不愿像当时社会千千万万的女子一样,成为封建婚姻的牺牲品。莺莺性格的典型意义,不只是在于她是封建社会里追求合理幸福生活的人;更在于她是采用了自己特有的行动逻辑在追求这种生活。老夫人的“赖婚”,使莺莺领悟到和张生走“明媒正娶”的光明大道是行不通的。只有把恋情转到地下,当一切木已成舟,她的愿望也就实现了。
综观全剧,莺莺和张生的爱情始终伴随着莺莺与老夫人之间,莺莺与张生之间以及莺莺与红娘之间等等的矛盾的。处于老夫人和红娘管教,监视之下的莺莺,不可能用坦白的,直率的行动回答张生的爱情,这就决定了她和张生之间的冲突;红娘虽然是站在莺莺一面的,但老夫人交给她“行监坐守”的“任务”,这就决定了她和莺莺之间的冲突。可见,莺莺的“闹简”,是出于客观情况的变化而采取的一种措施-—对红娘进行试探,竭力使自己的叛逆行为不被老夫人察觉,力求避免正面冲突;这是一种巧妙的策略,也是莺莺聪明和识见之所在。
佛殿相逢是这一感情的开端。老夫人着红娘陪莺莺去“散心”,但提出了一个条件:“看佛殿尚没人。”但本没有人的佛殿上忽然有了人,而且那个人就是“外向儿风流,青春年少,内性儿聪明,冠世才学”的张生。佛殿相逢,不仅张生“透骨髓相思病染”,而且积“愁”积“怨”已久的莺莺,及时在红娘的监视下,也大胆地表示了度与张生的爱恋。在老夫人看来,被游客“私窥”,已是耻辱,而莺莺在这里竟“私窥”了“游客”。“临去秋波那一转”,是她对于母教的蔑视。
然而,莺莺的一举一动想瞒过老夫人,当然首先必须瞒过老夫人派来身边的耳目——红娘。崔、张“佛殿邂逅”“隔墙酬韵”,在关键时刻,红娘总是迎头拨来冷水。“那壁有人,咱家去来。”“有人咱家去采,伯夫人嗔着。”莺莺摸不清红娘居的什么心,以致埋怨红娘“但出闺门,影儿般不离身。”而红娘则明确声明: “不干红娘事,老夫人著我跟著姐姐。”然而,能为莺莺与张生搭桥牵线的也只有红娘了。红娘站在哪一立场上,这是莺莺能否成功的关键。莺莺就是这样对红娘又要依靠又要提防。这就可以理解《闹简》中的戏剧性冲突了。请看《闹简》的开场:
[旦上云]红娘伏侍老夫人不得空便,偌早晚敢待来也,起得早了些儿,因思上来,我再睡些儿咱。
[红上云]奉小姐言语去看张生,因伏侍老夫人,未曾回小姐话去。不听得声音,敢又睡哩,我入去看一遭。
这一开场清楚地交待:张生的病情如何一直使莺莺牵肠挂肚,于是“起很早了些儿”,派红娘去打听情况。因夜间不曾睡好,这才导致“日高犹自不明眸”,还想 “再睡些儿”。而“奉小姐言语去看张生”的红娘进房时并没有马上将情况来汇报,而是“先揭起这梅红罗软帐偷看”。这无疑使深沉且谨慎小心的莺莺大起疑心。于是她暂且按下满腹焦急之情,装作若无其事。“半晌抬身,几回搔耳,一声长叹”。莺莺的装模作样又令机灵的红娘觉得“我待便将简帖儿与他,恐俺小姐有许多假处哩。”于是便“将这简帖儿放在妆盒上,看他见了说什么。”两人都在互相猜测对方。莺莺见红娘没有开口,看到了简帖,轻匀了粉脸,乱挽起云霞。”她马上终止了梳妆,一个“乱”字已将她草率收拾头发,急切看信的心情暴露无遗。“开拆封皮孜孜看;颠来倒去不曾心烦。”写出莺莺看信的喜悦,而后却责问红娘, “小贱人,这东西那里将来的?我是相国的小姐,谁敢将这简帖儿来戏弄我?我几曾惯看这等东西?”在此,作者采用了巧妙的艺术手法,红娘先是让莺莺自己去发现张生的来信。莺莺正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不料被红娘窥见。而红娘却是一声不响放下简帖,然后一旁察言观色,静现其变。莺莺料想红娘到老夫人那里服侍了大半天,有可能信件已被老夫人截获,私情早已泄露,而红娘正一旁幸灾乐祸呢。这一切怎能不令深沉不露的莺莺疑云大起?于是她先发制人,怒火万丈搬出相国小姐的架子和一堆冠冕堂皇的措辞来,一副凛然不可亵渎的清高样子。并数次抬出“老夫人”大驾来加以怒斥。
[旦云]告过夫人,打下你个小贱人下截来。
[旦云]红娘,不看你面时,我拎与老夫人看,看他有何面目见夫人!
[旦云]……小姐看望先生,相待兄妹之礼如此,非有他意,再一道儿是这般呵,必告夫人知道。
可见,莺莺所担忧的正是让“老夫人”发觉其私情,那么她所苦苦追求的自由爱情将会是竹篮打水—场空。而红娘是老夫人派在其身边的“卧底侦探”,她不得不始终注视着红娘态度的变化,一旦发现任何不妥之处,便使出各种手段来进行掩饰。当红娘说出“比及你对夫人说呵,我将这简帖儿,去夫人行出首去来”时,聪明的莺莺已获得了一个重要信息,即信件并没有被老夫人截获,私情并末泄露。莺莺试探成功了,于是忙陪着笑脸,揪住红娘说:“我逗你耍来”, “红娘,早是你口稳哩,若别人知呵,甚么模样!”这“别人”正是老夫人。可见莺莺怕老夫人知道,要红娘口稳。从以上可以看出,莺莺之所以要“闹简”,是为了提防红娘,瞒过老夫人。于此我们也能更好地探析《赖简》的真实原因。
莺莺约张生于花园相会,但是跟在身边的红娘却是莺莺的提防对象,又担心老夫人发现。正当莺莺满腔烦恼时,解错诗意的张生急切地跳墙来与莺莺幽会。而他不知莺莺所惧怕的正是被“威严”的老夫人发现私情,以致前功尽弃。无奈张生这冒失鬼错上加错,既弄错了地点,又是跳墙而过,而且心急鲁莽,这完全出于莺莺的策划之外。因此莺莺只能演出赖简一戏以免被老夫人识破。这无处不体现出莺莺的机灵与聪慧。
“赖简”之后,张生病重,莺莺,红娘都很不安,都想救他,于是接下去就是“酬简”,莺莺在红娘的鼓励下终于背着老夫人,和张生私自结合了。
这一系列的心理变化细致刻画了莺莺这一形象:她的性格是深沉的,心事是隐秘的,因而她的语言是婉转的,闪烁其词的,有时甚至是口不应心的。她的相国小姐的身份,使她尽可能地掩盖她的火一样燃烧着的爱情,因而往往说出口不应心的话。当然她的语言也并非始终如此。在激烈的冲突中,她的爱情的烈焰往往烧毁一切束缚,转化为火一样的语言。在“送别”时即如此:
“别宴”一出分为四个部分,即赴长亭途中——长亭饯别——临别叮嘱——惜别目送。与之相对应,崔莺莺的感情也依次经历了恨——愁——怕——念的起伏过程。具体说来,应是:
赴长亭途: “恨相见得迟,怨归去得急”,“恨不倩疏林挂住斜晖”,恨离别后的“闷杀人”,恨“此恨谁知”
长亭饯别:是离愁,“合欢未已,离愁相继”。度日难,“虽然久后成佳配,奈时间怎不悲啼”。怎得愁?“酒席上斜签着坐的,蹙愁眉死临侵地”,“意似痴,心如醉,昨宵今日清减了小腰围”。
临别叮嘱:怕 一怕失去张生,既怕其金榜题名后休妻再娶妻,又担心其“一春鱼雁无消息”“金榜无名誓不归”。二怕张生不会自我照料,叮嘱道“到京师服水土”“荒村雨露宜眠早,野店风霜要起迟”。三怕挥别后寂寞难耐,挂念倍增,怕回去的这段日子“没有你我怎么办”。
惜别目送:念 是眷恋,“夕阳古道无人语,禾黍秋风听马嘶”,凄怆悲苦,刻骨铭心。
没有曲折复杂的戏剧情节,更谈不上什么感天动地的人物故事,“长亭送别”的艺术魅力主要来自其对人物心灵的深刻探索与真实描摹。
可以说,《西厢记》成功地塑造了莺莺这一敢于冲破封建枷锁的勇敢女性形象,同时也是对封建礼教的严厉控诉。其一波三折的感情经历,又让我们更清晰地认识到了莺莺这一敢于抗争的形象。
《西厢记》中的崔莺莺为什么会被抛弃?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主要是因为张生非常没有安全感,很怕崔莺莺会背叛自己,所以就狠心抛弃了崔莺莺,她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女子,而且对待感情也非常的认真。
主要是因为当时的社会比较封建一点,张生他比较追求名利,所以说对崔莺莺始乱终弃;她长得比较漂亮,特别的善良,比较忠贞。
这主要原因就在于崔茵茵对于爱情是非常向往的,但是她爱的那个男人却特别的了,我国无情,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人对待,并没有对他付出真感情,是一个非常坚强勇敢,而且又特别美丽的女子。
《西厢记》中的崔莺莺是一个大胆独立,敢于冲破封建礼法牢笼,不服从命运安排,敢于大胆追求自由爱情的人。她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爱情和生活,那么,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奇女子,为什么最终又会被自己真心所爱的人所抛弃呢?
在相关记载的人物分析中,崔莺莺出身名门贵族,聪慧机敏、美丽多情,具有顽强的反抗封建封建礼法的斗争精神。虽然父亲崔相国在生前已经将她许配给郑尚书的儿子,希望给她一个门当户对的婚姻归宿。但是不甘被动接受命运安排的她虽然身处在封建礼教的严重束缚中,内心强烈地追求着自由的爱情和幸福。她和书生张君瑞在普救寺中相遇后,张生的痴情和才华博得了她的深深爱慕,但相国小姐的身分和她长期所受的封建教养,又让她沉陷于到不能自由表达爱情的苦恼。 在遭遇了兵乱,张生通过自己的关系,找来了蒲州的官兵,救护了寓居于普救寺中的远房姨母郑氏一家后,老夫人当众许婚,本应与她结为夫妻,但后来老夫人又出尔反尔的变卦,给她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反抗的意识从此开始萌芽。正所谓压迫有多大,反抗就有多大,她逐渐从犹豫动摇、怯弱和顾虑中解放出来,大胆地对张生吐露心声,陷入情网之中而不能自拔,最终突破束缚,和张生美满结合。
至于崔莺莺最后被张生所抛弃,主要是因为后来张生赴京应试,随着时间和空间的隔离,情淡、情消、情逝,艳遇成为了往事,在有了新的选择的情况下娶了别人。最后,张生以崔莺莺过于美貌,必然红颜祸水,而自己德不足以胜妖孽,所以忍住个人奔腾的情感而抛弃了崔莺莺,其实就是给自己的始乱终弃、不负责任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西厢记》中,崔莺莺很喜欢张生,为何却不敢大胆示爱?
封建社会的思想禁锢导致的,过去的女生通常不能够自由表达自己的想法,尤其是在男女感情方面。
因为古代女子都比较含蓄,地位也很低,就算是比较喜欢,也只能藏在心底,不敢主动承认,要不然就会被笑话
因为他害怕对方不喜欢自己,那样的话自己也会特别的尴尬,在别人面前一点面子都没有。
毕竟在古代,女性的地位是比较低的,没有办法直接向喜欢的人表达爱意,只能等男性开口才有在一块的可能性。
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身份比较的卑微,导致很自卑,不敢面对失败,所以不敢示爱
因为他们两个人身份差距太大,在当时的社会都比较讲究门当户对,所以他们两个即使互相表达爱意,也不可能在一起。张生和崔莺莺是在普救寺认识的,当时崔莺莺有危险,张生不顾一切的把崔莺莺救了下来。
后来按照崔莺莺母亲的承诺是要把崔莺莺嫁给张生的,但是没想到后来崔莺莺的母亲反悔了,也让他们两个人失去了这段缘分。其实在崔莺莺被张生救起来的那一刻,崔莺莺就对张生产生了好感。当知道崔莺莺的母亲要把崔崔莺莺嫁给自己的时候,张生非常开心,并且他在心里面也对崔莺莺产生了感情,但后来由于崔莺莺反悔,张生是又急又气,但是由于当时张生的身份地位比较卑微,他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崔莺莺出生于名门贵族,在当时的社会被人称为小姐。也正是因为她这样的出生,所以在出生的时候就被定了娃娃亲,而且在当时的社会,父母说话女儿是必须要听的,不能违背父母的教训,所以崔莺莺虽然心里面很喜欢张生,但是也要按照父母的命令嫁给他的娃娃亲。
崔莺莺在当时是大家小姐,虽然她心里面非常喜欢张生,但是她碍于面子也不会和张生表白,因为一旦他和张生表白被拒绝,就会让她很没有面子,而且她的家庭也会被她连累,所以她没有办法直接和张生表达她的情意。张生自己心里也明白,他只是一个穷小子,和这崔莺莺的身份根本比不了,而且他也怕崔莺莺嫌弃他,就一直把这份感情藏在心里。两个人都把感情埋在了心里,谁都没表白。